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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好茶组】同事以上,恋人未满(现代AU,日常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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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欢乐向AU,与历史无关。王耀和亚瑟是同事关系,偏亚瑟视角,故事地点为伦敦。


非日常的一章


++


12. 


短暂的休假后,亚瑟重归职场,还顺便捎了一袋特产给王耀(当然是在下班后给的),都是些鹅肝酱、黑松露之类的高档货。

有句话叫“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招对吃货王耀无疑很管用。亚瑟记得他看到特产后那双仿佛冒出星光的眼睛。亚瑟窃喜,琢摸着若是自己亲自下厨就能成功撩到他(别!)。

 

尽管对王耀的态度恢复到温和友善状态,但始终没什么进展,亚瑟唾弃自己太怂,但他坚决不采用弗朗西斯出的那些馊主意(比如生米煮熟饭)。

承认自己心意后亚瑟开始时刻紧盯王耀周围的情况,尤其重点防范楼下部门的俄/罗/斯大鼻子,脑中的警报器异常机敏,神经兮兮到连艾米莉亚都能看出异端。她虽不再追问他对王耀的态度,但那暧昧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唯一令亚瑟值得欣慰的是,他和王耀一起下班回家的频率也高了——也不知从何开始,他们仿佛达成一种默契,亚瑟也不再会因与他共行而感到尴尬。随着王耀待在英国的时日增多,他们交流的时间也愈发增长,不再因短暂的沉默而窘迫。


只是,一想到目标近在咫尺,自己却得静候等待,亚瑟就感到胸口发痒,被一只毛茸茸的肉爪拨弄着。

这是恋爱前的必经之路。

 

……

进入九月,树叶开始转红,英国没有“秋高气爽”这一说,夏季与秋季的界限十分模糊,只不过气温比先前更低了一些。亚瑟将没闲置多久的防水厚风衣拿到干洗店护理一番,又买了新雨具。九月对大部分人——包括某些上班族而言,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近期,伦敦街头多了不少打扮时髦新潮的外国人——这发现还是王耀偶然提及的。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人口增长,本就不宽敞的街道更是被车流和行人堵得水泄不通。加之现在正值周五傍晚,是一周里最热闹的时段。他们跟随人潮涌进地铁站,等了好几班车都没能挤上去。

 

“喔,这是一年两次的伦敦时装周,短短五天会有将近90场秀。”

亚瑟早就有所察觉,他无需关注新闻也即刻得知这些潮人是连夜从纽约时装周赶到伦敦参加新品发布会,再过几日就得如赶集似的搭红眼航班飞去米兰。这会是时尚业者与bloggers们一年中最繁忙的时段。


柯克兰夫人也收到各种大大小小品牌的邀请函,第一场就是Burberry。亚瑟当时还将关于《动物保护协会在秀场门口抗议》的新闻推送给她(虽然她本就不爱穿皮草)。

 

“这可真像回事阿鲁。”

听了亚瑟的解释,王耀释然。他印象中的时装周并不那么高端上档次,大概是因为网上有太多关于时装周“群魔乱舞现象”的吐槽。

 

“……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亚瑟支支吾吾,虽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但他忍王耀这身打扮很久了。“耀你真的不考虑换身装扮?”

“呃?”亚瑟突然转换话题让他措手不及。

“你看,这亮红色的粗领带……总让人想起唐纳德·特朗普不是么?”


亚瑟的眼神打着飘儿,虽小心翼翼不敢冒犯,但依然掩盖不住他拐弯抹角黑暗恋对象的品味的事实。

 

王耀徒然一抖。低头瞥了眼领带,又看看亚瑟身上精致的格纹单排扣外套。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他再也没法直视自己的领带了,决定回家立马拿它压箱底。

 

“咳,或许你可以尝试下黑色以外的颜色?虽然金融职员着装都挺保守,但剪裁合身的套装和有质感的面料很加分。”

以及,唯一能让男性放飞自我的地方就是袜子了,怎么骚/气怎么来……但亚瑟不好意思说出来,生怕王耀低头看他今天穿的蓝绿相间菱格袜。

 

“原来如此。” 王耀内心:亚瑟·柯克兰绅士小课堂又开讲了。

“面料也需根据季节而变化。现在正处于换季阶段,萨维尔街上的裁缝店恐怕订单激增。顺带一提今年正流行威尔士亲王格,温莎公爵虽然挺不务正业但品味一流。你若感兴趣,我可以为你推荐几个品牌,如果觉得定做太麻烦也有品质不错的成衣……”


瞧亚瑟这眉飞色舞的模样……时装周不为他留一席可真说不过去。

 

王耀含糊地“嗯”了几声表示自己还在听,然而他的心思已经放在今晚的宵夜上。

 

“耀,无论天气如何、在何种场合,维持一个好的形象很重要。”

“欸?”被点名的王耀瞬间回神,睁大眼不明觉厉地注视亚瑟。

 

“抱、抱歉,我没有说你品味不好。” 亚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急急忙忙道歉(不,老王只是没反应过来)。

“没事,我觉得你说的这些很对。”王耀从容地说,“没必要那么拘谨,虽然这么说挺厚脸皮……但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阿鲁。”

 

比起最初冷冰冰做自我介绍的英国绅士,还是话唠属性全开、偶尔毒舌的亚瑟更亲切。

他像一座冰山,多数时候只留一小部分暴露在外,剩下95%的感情全隐藏在水下。

 

亚瑟胸口“咯噔”一下。在听到“朋友”一词后简直乐不可支。但他故作矜持地点头,认同了王耀的想法。

“嗯……也是。”

他可真希望他们的关系能超越朋友。

 

亚瑟带着百转千回的思绪上了地铁。

高峰时段挤地铁是件让伦敦人绝望的事儿,空气流通差的老式地铁就是细菌滋生的温床。更别说拥有东方人身材的王耀,完全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他们正处于车厢连接处的一个角落,王耀的背紧贴车壁,亚瑟与他面对面,一手紧握吊环,艰难地在晃动剧烈的车厢上维持着私人空间。


亚瑟的眼神往上飘,抿着唇不敢说话,甚至屏住呼吸。他似乎能感觉到王耀呼出的湿热气息撒在自己的肌肤上。一股热血飙升至头顶,有种饮下烈酒后的恍惚。

他暗自数着站点,计算还有多久到站。

 

“亚瑟,你还好吧?”王耀察觉到对方不太对劲,“那啥,你是不是有点想吐……在坚持两站阿鲁。”

亚瑟此刻恨不得自己开个地缝钻进去。


他质问自己为何会在暗恋对象面前一次次失态……并为自己那逐渐崩坏的设定感到挫败。他可真希望能在王耀眼中一直保持风度翩翩的形象。

 

“我没——”

 

他的话还没讲完,便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截断。

他愣了下,回头寻声望去,无奈视线被挤得密不透缝的乘客所遮掩。

 

地铁仍在常速行驶中,很快就将驶入下一站点。车厢内的乘客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惶惶不安地低声交换信息,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绝不是幻觉,即便是戴上耳机的乘客也捕捉到了那不该从车厢内发出的响声。

 

“什么声音?”

“有人掉下铁轨了吗?”

“不,有点像枪声……”

 

但不出一分钟他们便找到答案,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充满化学制品的焦味。

一些警惕性高的乘客立刻捂住口鼻,眼中盛满惊恐。

 

“那边有火!是爆炸!”

离亚瑟较近的高个子乘客忽然惊叫一声。无需再多言语,恐惧立刻如霍乱般从四面八方传染开。

与此同时,车门开了。

 

亚瑟脸上没有表情,仍然在消化着这叫人不可置信的讯息。他甚至伸长脖子试图寻找那点火光,即便在这危机时刻也不免多疑,但王耀先一步做出反应,不假思索地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拉。


“耀?”

“愣着干嘛,快跑!”

感谢上帝,他们刚才是最后挤上车的两名乘客,离车门很近。

 

“等、等等——”亚瑟的大脑转不动了,但他的手腕传来疼痛感,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自己向前跑。

来自各个车厢的乘客们扑向楼梯口,两人起初处于前端,可到了半路却仿佛陷入密集的漩涡中心。

 

纵然是接受高等教育的白领也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或许这只是开端,谁也不知地铁站哪儿还藏匿着一点就炸的危险。昏暗狭窄的环境助长错乱式的恐慌,求生意识占了上风,促使他们一刻不停地摆动双腿。

有些人被脚下的阻碍物绊倒,这一坠地就很难再爬起来。踩踏事故造成的伤害数往往比一次小型爆炸本身更大。

 

无助的抽泣声传入亚瑟耳中,大概是被困在杂沓人群中的孩子。亚瑟打了个哆嗦,冷战贯彻全身。他下意识地想回头张望。

这种时刻他没法保持旁观者的冷漠。

 

“别转头!”

仿佛能读心似的,王耀突然厉声制止。这一声极具震慑力,亚瑟果真不然动了。

 

“欸?可是后面——”

“很快就到了,总之别转头!”

这一回头,看到的可是万丈深渊般的景象。

 

王耀没给他回嘴的机会,直到离开迷宫似的地下通道,进入换乘大厅后才慢下步伐。前方已经没什么能阻挠他们前行。

 

在大厅转车的乘客不明所以地审视着这些活像是刚经历一场末日逃亡的人们,直到工作人员开始紧急疏散时才开始产生不安。

从爆炸到逃离十分钟不到,此刻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不绝于耳,恐怕再过不久直升机也会赶往现场。

 

亚瑟微微弯曲膝盖,小口喘着气,后背渗出一层细汗。强有力的心跳撞击着耳膜,使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责怪自己太缺乏运动量。

 

“你没事吧阿鲁?来,跟着我一起深呼吸——”

王耀握住亚瑟另一只手腕给予支撑,他在前者眼中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我、我没事……”他涩声回答。

“那你要喝点水吗?”王耀关切地问,正要从包里拿水瓶。

“不了。”

 

他的目光轻落在王耀握紧他手腕的双手,红晕回到他的脸颊——不,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他们前一刻还在逃难中!

 

“刚才谢谢你了。”

亚瑟别扭地道谢。刚才若不是王耀反应灵敏,带着他将危险远远甩在身后,恐怕他现在仍会被困在站台动弹不得,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儿就不好说了。

 

“我一听到巨响就感到不妙。”王耀短促一笑,却像浸水的砂糖迅速融化。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法保持微笑,“最近伦敦突发事件挺多,要时刻都留个心眼阿鲁。亚瑟你也是,怎么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反应慢了一拍呢!”

 

“抱歉……我欠你一个人情。”

亚瑟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没亲眼见到什么爆炸源和火光,丝毫没有真实感。然而一旦想起刚刚窝囊的举措他就黯然神伤,作为一位绅士却给人带来麻烦。他本以为自己是危机意识干更强的一方。

 

“没什么可道歉的阿鲁,你没事就万幸了!我想接下来暂时不会再有什么袭击。”王耀的语气轻松不少。他四下张望,发觉自己正处于陌生的环境中。“你知道怎么从这儿回去吗?”

亚瑟无力地点头。他可不想待在这儿等着苏格兰场的人过来询问情况,更不想了解事情明细,事实上大脑仍在排斥刚才经历的一切。

 

他们对这场袭/击心有余悸,虽然离公寓还有一段距离但坚决不再搭成任何交通工具。一路上见到不少NHS的救护车呼啸而过,还有电台记者进行现场报道,但两人之间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在人行道上匆匆走过。 

到底是成年人,不会和受到惊吓的孩子似的抱作一团相互安慰。与之相反,他们甚至有些微妙的不自在。

 

九月冰凉的晚风扑面,不安像被一阵风吹跑了。此刻他们正需要能使大脑降温的冷空气。

“现实果然比小说离奇。真希望没人受伤。”大概是受不了这僵持的气氛,王耀蓦地开口。大概是觉得亚瑟沉默得有些异常。

对方“嗯”了一声,却没有语言上的回应。

 

王耀不免心急,使劲瞧着亚瑟——难道是大受惊吓导致神志恍惚?

他眼神梭巡四周,希望能搜寻到什么转移亚瑟注意力的事儿。好在周五晚街上不那么冷清,十点多了街两边还有的小店还亮着灯。

 

“我肚子有点饿了阿鲁。”王耀的目光定格在亚瑟肩后的一家餐厅,突然调高音量,“你要来点Fish & Chips吗?”

 

被唤回注意力的亚瑟惊愕地抬头,瞪圆的祖母绿眼眸中写着疑惑。他清楚王耀对Fish & Chips并不狂热,甚至谈不上喜欢。

 

“再配上一杯暖烘烘的奶茶。嗯……说到这里我果然肚子饿了阿鲁。”

王耀眯着眼睛,仿佛两道弯月牙。他首先成功说服了自己。

 

下一秒,亚瑟只觉得眼眶酸胀,好在夜晚掩盖了他的神情。他的鼻息颤动,以这样近的距离似乎能够吸收到从对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暖。

他并非沉浸在恐惧中,而是感到深深的深深的自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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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知道自己最后在写什么,快凌晨一点了,更新完赶紧撤。

24 Sep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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