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Hannibal/人类探员Will

OOC属于我，我将双手奉上名片_(:зゝ∠)_

惊悚向，大概四章的长度，无科学考据有破绽请勿较真。

灵感源于现实经历，故事地点虚构但有原型。

第一章：https://aoiselina.lofter.com/post/1d313117_db51222

第二章：https://aoiselina.lofter.com/post/1d313117_dc02d3f

第四章：https://aoiselina.lofter.com/post/1d313117_e03bcaa

第五章：https://aoiselina.lofter.com/post/1d313117_f4a2f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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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只过去一个下午，Will便得到从Beverly那儿传来的验尸报告——他们并未在女尸身上发现精液或指纹，犯人唯一留下的是颈动脉处的唾液，在DNA进行分析对比后结果是查无此人。

但更令法医们不解的是唾液成分，它含有一种类似硫噴妥鈉（短效全身麻醉剂）的物质，具有使人在数秒内失去知觉的功效，也难怪死者被咬的这么深却没有疼痛感。凶犯的DNA序列与常人不同，他们估测这是某种基因突变或染色体重排，但需要一些时间进行更细致的比对。

起初Beverly以为他们搞错了， 反复进行化验。法医是对尸体最熟悉的一帮人，对于各种奇怪的死法已能够泰然处之进行分类。但这一次情况特殊。

除了那两个直径一公分、长约15毫米却十分干净的伤口（看来这位犯人手段老练利索），接近锁骨处还有两个较轻的齿痕，这也逃不过法医们的火眼金睛——Will脑中徒掠过一个可怕却又并不出乎意料的想法：吸血鬼在进食时四颗牙都会抵在肌肤上，上颚的獠牙比下颚更具威力。相比之下，第二个女孩儿脖子上以针孔伪造的咬痕太蹩脚了。

Will犹豫片刻，决定不将“犯人或许是吸血鬼”的讯息告诉法医人员。恐怕在他们眼里吸血鬼并非“恶魔”而是被某种稀有病毒感染的人类。这只会引发他们更大的兴趣——尽管他们只研究死人。

但Beverly还有另一种推断要亲自传达给他。

“虽然我们的推断是受害者先被麻痹，之后被提取过半的血液而亡。但还有另一种可能——由于麻醉过度先引发的心肌梗死。”她在电话里冷静地说。

 “这也是唾液引起的？”

“虽然难以想象，但这是目前唯一的解释。假设这种物质类似于硫噴妥鈉，唾液里含有的成分是正常剂量的15倍，足以致命。”Beverly停顿几秒。“Jimmy正在翻生物百科全书，想找出自带这种毒液的动物。”

Will伤脑筋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依然不愿向对方透露自己的想法，之后挂上电话。

……

他在晚餐时打开Google，犹豫片刻，抵挡不住旺盛的好奇心，决定搜索一下困扰了他一天的超自然物种。

对于吸血鬼，字典给予的定义是“吸血鬼是从坟墓中爬出的尸体，以吸活人之血生存。”但也有宗教人士直接将其称为恶魔。

Will对《惊情四百年》、《夜访吸血鬼》亦或是《暮光之城》中所描绘的浪漫悲情血族形象感到不屑（这很令人惊讶，但他确实知道那两部影片），在Will眼中他们就是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活死人，哪怕他们面容姣好、有自我意识和思想，甚至智商过人。

这种形容简直就像是Hannibal Lecter的写照，而他也确实有着冰凉如死人般的手，肌肤的温度绝对在30°C以下，Will暗想，然而Hannibal并不惧怕阳光，也不知他是否有15毫米的獠牙。

杀害第一位受害者的犯人显然对那女子充满怜悯甚至爱意，但吸血鬼在摄取血液时不是更接近于野兽的存在么？

尽管Hannibal与他设想的犯罪嫌疑人相重合，凶杀案依然疑点重重。无论如何，Hannibal成了卡在他喉咙中的一根鱼刺，并不造成剧烈痛楚，但隐隐作疼并且令他无法忽视。

在他吃完半盘培根蛋饼时，Hannibal也进了餐厅。经过一天的奔波，Hannibal看起来依然容光焕发，着装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Will——Will就像刚从深山老林归来、疲惫不堪的探险者。

两人四目相视，Will眼睁睁看着对方朝自己这边走来。他一动不动地坐着，一股寒气顺着脚趾头往上蹿，他踌躇着是否该率先移开目光并祈祷Hannibal别靠近。

“晚上好，Graham先生。”见鬼！

“晚上好。”

“不知你是否介意我坐在这儿？”

“……请坐。”

Will的停顿令对方看出他的不情愿，同时避开了对方探究的眼神。

这说不定是个了解Hannibal的好机会，Will腹诽，归根结底他是来探案的，而对方正是他名单上的头号嫌疑人——他不该关心Hannibal是吸血鬼与否。既然行走于社会之中，约束人类的法律也照样在Hannibal身上行得通。

Will不禁晃了晃脑袋，他得将这些胡思乱想抛开。

“你的推断很精彩。我猜想这一切都源于你强大的洞察力和想象力。”Hannibal点了一杯白兰地，然后身子微微前倾，主动引出话题。“但我有一个疑问。”

“你指的是凶手之间的关联？”Will放下餐刀，瞄了他一眼，却随即别开视线。他喝了口水，然后盯着杯中自己变形的倒影，“杀害女孩（第二位受害者）的犯人在模仿第一个凶手的手法以表敬意，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必须杀害女孩的理由，并且他/她比第一个凶手更冷静无情。受害者们死亡时间相隔很短，说明两个凶手是熟识，清楚对方身份和杀人计划。”

“但你不可能对镇上居民挨个搜查排除。”

Will点头，倘若Hannibal能看透他心里的想法以及对他的真实看法，也不知会作何反应。

“我也有一个疑问。”Will不经意转移话题。“听Joseph说你曾是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医学专家和讲师。是什么吸引你来这个偏僻的镇子？”

Will不是一个喜爱谈论别人私事的人，这令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但他想多掌握些线索。

“我厌倦繁华都市的生活，因此将这里作为我短暂的避风港。”Hannibal抿下最后一口白兰地，却并不打算点主食。“几年前我曾在长途旅行中在这歇脚，我喜欢Chillimon静谧安宁的气氛。”

Will没法在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了，他始终不是个善于找话题的人。他沉默不语地吃下最后一口蛋饼。在Hannibal的注视下他胃口全无，仿佛在嚼蜡。

之后，Will回到旅馆，在二楼那间小休息室晃悠了一会儿。他发觉靠墙的位置摆着一个三层的红木书架，上面随意排放着具有年代感的书籍，种类五花八门——有些是关于小镇的历史，有些是古典文学，甚至还有本医学用书。

Will神出鬼差地抽出那本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直至布满灰尘的《临床实践指南》，他的动作掀起的颗粒物让他连打喷嚏。他翻开书，扉页右下角有浅浅的铅笔痕，署名是“H.L.”。他又随便选了本历史书，扉页上干干净净。只有这本指南是特别的。

“Hannibal Lecter。”他自言自语，一下子便将这缩写与医生联系起来。这或许是他对这家旅馆主人的馈赠？但正常人都不会送这样一本专业性极强的教科书。

Will东张西望，室内目前只要他一人，他便一页页翻着指南，试图从里面找出其他笔迹。虽然书的主人不爱留笔迹却也不是全无所获，他发觉「注射器的正确使用方法」这几页有多次翻阅的痕迹，书页一角泛黄卷起。这更加证明了他的侧写准确性。

他怀疑这本书被除了Hannibal以外的人拿去试用——Hannibal应该是位对书籍极度爱护的学者，而不会以这种“残忍暴力的方式”对待书。

他又凑近书页闻了闻，不会出错，它上面依附着一种令他再熟悉不过的难闻气味。

Will放下它，在确认这一层的房客目前只有他一人后，立刻回房对衣橱下手。

木质的结构使衣橱不如看上去那样沉重，Will不费什么力就将它挪位，然后抱着双臂紧盯那面怪异的墙。被重刷多次油漆的墙壁左一块右一块露出深浅不一的米色，中心偏左的位置还缺了一块，好似少了一个把手。若用肉眼仔细观察便能看出那是一扇暗门——多么完美的作案地点！想要绝对的安全就干脆让它暴露在危险之下。

他如释负重地喘了口气，如果不是误打正着住进这间古董房，他恐怕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这场悬案很快将水落石出，那两个凶手的身份和证据都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的手抠着那缺一块的地方，使劲一推便打开暗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一股不加掩盖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熏得他不得不用袖子捂住口鼻。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筒，看到脚下是一截仿佛通往世界底层的楼梯。他无所畏惧，面对这样诡秘的场景也能面不改色地走下去。若是轻易就被恐惧支配，他早就该辞掉FBI的工作了。他们这一行对真相的执着比任何职业还深。

里面浑浊的空气几乎是固体的，Will不得不控制住呼吸的频率和幅度。在被剥夺视力的空间内他的耳朵更加灵敏，他听到自己沉重的步伐，以及自己轻得几不可闻的吐息声。

强烈的直觉警告他，有什么正在逼近。现在后退还来得及。

……

来了！

Will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在昏暗中首先寻觅到一双与常人有所区分的眼睛——犹如野兽敏锐的瞳孔，目不转睛地盯着猎物。

在曲卷的浅色睫毛的包裹下，它们因虹膜的过度膨胀而呈现出黑曜石般的色泽，在黑暗中视网膜反而反射出更多的光，使得那双瞳孔灼灼生辉。血管的舒张使眼白布满血丝。

他继续观察着那张脸——皮肤是只在死尸身上呈现的灰白色，Will甚至能在对方的脸上找到青紫色的毛细血管，唯独薄唇红润得不正常，艳如玫瑰——尽管用这样的词汇形容对方不太合适，他到底是位身材健壮的男士。

Will在用余光打量一番周围的景象，引起他注意的是挂在柜子上的一包包血袋，还有旁边的手术台——这样的布置完全可以直接复制到万圣节鬼屋。但他并未发现恶臭味的来源，尸体或残肢还能被藏在哪儿？是柜子里还是靠着角落那大小能容纳两人的绿色垃圾桶？

“原来如此，这比我想象中的还快。”Will看着对方，低声呢喃。在短短几秒间他将整个过程梳理清楚，这给他带来转瞬即逝的满足感。

只是他的话失去了迎合对象，在空气中孤独地飘散。

在他面前站定的Hannibal笑意不减。他褪去西装外套，挽起白衬衫的衣袖，手上佩戴着薄如肌肤的医用手套。不难想象，在不远处的工作台上摆着一套齐全的工具。

Will反而不那么在意Hannibal的来历了，人类与否，他都是行走的恶魔。

“Hello, Will.”

Hannibal平静得仿佛他们还在餐厅，这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不带一丝杀意。

Will认为真相已被他掌握，但看到眼前的人这幅模样，他忽然发觉事情将变得更有意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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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查到了关于吸血鬼构造的资料： https://www.fvza.org/index.html以及《Speculations on Vampire Physiology and DNA》作者：D.C. Rhind

对医一窍不通，如有BUG请别介意。

为什么我的吸血鬼AU是这样子的！？一点都不浪漫（黑人问号）

第四章就完结，一些疑点留到下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