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兰吉尔斯 x O!芬拉尔
空间兄弟的设定太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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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个HE小短篇，并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_(ツ)_/¯就是想吃粮，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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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兰吉尔斯在两次暴走中捕捉到了属于Omega的似有若无的气息。
那是一种模糊性别的木质花香，仿若将香草、雪松、鸢尾花碾碎后蒸馏提炼出的清香，突兀地出现在战场上，实在不合时宜。
沉醉于杀戮快感中的他顾不上追踪来源，认为那不过是意识受到控制后产生的感官絮乱。毕竟Omega那种娇弱稀有的生物向来与这种血腥残酷的场合无缘。
更何况，比起Omega之流，被精灵附身的他更热衷于对王国的复仇，实力上的单方面碾压使一切变成一场属于强者的狂欢夜。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场面令失控的Alpha兴奋得双眼泛红，嘴角抑制不住地划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尽管并非本意，但尚且保留着一部分自我意识的他无法否认，这份想将一切光鲜亮丽的事物毁灭殆尽的欲/望一直藏匿于内心深处，像一颗种子生根发芽，是构成兰吉尔斯·伯德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与芬拉尔哥哥不同，兰吉尔斯或许是天生的施/暴者。
然而这懦弱又碍眼的哥哥最近却频繁挡在他面前，只要呼吸尚未停止、身体还能活动，便拖着那具残缺无力的躯体尝试阻止兰吉尔斯的暴/行。一次又一次。
芬拉尔也确实成功了。
不请自来的芬拉尔擅自剥开这片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的黑暗，这莽撞的举措令兰吉尔斯恍惚回忆起孩童时代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芬拉尔总是嬉皮笑脸地想怂恿他一起出去玩乐，即便被回绝数次也从未收起他那泛滥的温柔和善良——一种令兰吉尔斯唾弃却又嫉妒，甚至隐隐渴求着的美好品质（即便兰吉尔斯绝不会承认）。
“抱歉，我来晚了。”
芬拉尔一如既往地向兰吉尔斯伸手——那只从未被他回握住的手。
兰吉尔斯愣了下，抬眸望向那微笑着的人。扑面而来的那股沁人心肺的柔软气息仿佛能融化万物，就像是芬拉尔本人的写照。
他不禁迷惑，身为Beta的哥哥本不该有任何气息，哪怕这与芬拉尔甚是相称。
“兰吉尔斯，我们一起出去吧。”
兰吉尔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是否点了头，但在体力透支陷入昏迷的前一刻，他确实握住了那只温暖干燥的手，并拼命将眼泪逼在眼眶里不让它滑落。
2.
精灵族入侵四叶草王国这场风波过后带来的余温仍要持续一阵，即便国王半信半疑地接受了骑士团部分人员被精灵洗脑的说法，这并不能赦免兰吉尔斯的全部责任。
兰吉尔斯的信誉在前两次失控中几近荡然无存，副团长一职由新人尤诺接任，外界对伯德家的质疑声足以让父亲头疼很久。
兰吉尔斯初次体会到给家族蒙羞的苦涩滋味，甚至仍被某些不知内情的人视作王国的背叛者，本就独来独往的他不屑为自己辩解，冷眼瞧着那些巴不得自己从高位摔下的团员或贵族，甚至不愿为挽回好感度而稍稍改善一下自己尖酸刻薄的态度。
芬拉尔偶尔来王城办事时会去金色黎明找他，但他白天几乎不在团里逗留，芬拉尔每次都只留下装了樱桃派的纸袋在他宿舍门外，悄无声息地离开。
虽然他俩并非忙到连喝下午茶的时间都腾不出，但兰吉尔斯无法为缓和兄弟关系拉下脸去找芬拉尔。
反正——他有些沾沾自喜地琢磨着——哥哥总有一日会当先发制人。毕竟哥哥始终放不下他。
但兰吉尔斯的希望落空了。
芬拉尔没过多久便和其他黑色暴牛的团员一起被派到异国他乡，无论是被派去做任务还是一年后顺利归来的消息，都是从未婚妻菲妮丝那儿听来的——鬼知道他当时脸色有多糟糕，更别说他此前对于菲妮丝和芬拉尔一直保持通信这事毫不知情。
菲妮丝又透露，芬拉尔两天后会和团员们一起进王城向魔法帝汇报。
仅仅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兰吉尔斯接下了本周在王城巡逻的无聊任务。他时不时用余光搜寻着那些舌燥的黑色暴牛团员的身影——毕竟只要他们入城，不搞出点什么幺蛾子就对不起流氓骑士团的名号。
兰吉尔斯甚至认真思忖着，若是见到在大街上随意搭讪女性的哥哥，是否能用公众场合破坏市容之类的罪名将他扣押。
……
他最终在落日的余晖中等到了想见的人。
——确切的说，是在巡逻时解决掉五名闹事者、与互相看不顺眼的其他团团员唇枪舌战长达半小时之后，不耐烦地准备回宿舍时，途径一家酒馆撞见了醉酒的哥哥。
黑色暴牛的团员歪歪倒倒地站在酒馆门口准备打道回府，兰吉尔斯快速扫了一眼，夜见介大不在队伍中，几个战斗力超群的小鬼也不在。他刚想上前，却被一股幽幽飘进鼻腔的气味绊住了脚步。
Omega？
他一边寻找源头，一边细细思索着自己曾在哪儿接触过这气味。控制不住信息素外泄的Omega在大街上晃悠危险又惹眼， 也不只是哪个蠢货——
“！”
——原来如此。
兰吉尔斯确认了气味来源，脸上的惊措转瞬即逝，取之而代的是夹杂着恼怒、挫败，甚至受到欺骗和背叛的复杂情绪。
——哥哥这个骗子！
芬拉尔总对他做出一副敞开心扉的模样，兰吉尔斯差点就为之动容了，却未料到哥哥一直隐瞒着这件至关重要的事——这明显是不信任兰吉尔斯的证明。
“哥哥！”
他冲到芬拉尔面前，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攥住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试图捏碎这块纤细的骨关节。随着距离拉近，那股属于Omega的气味愈发强烈。
“兰、兰吉尔斯！？”
芬拉尔顿时酒醒了一半，而在他身侧的凡妮莎警惕地仿若下一秒便要摆开架势开始攻击——事实上她正打算这么做，却被芬拉尔眼疾手快的阻止了。
“你是Omega？”
兰吉尔斯一字一顿地质问道，对于如临大敌的黑色暴牛团员熟视无睹。他视线紧逼芬拉尔，灰蓝色的眸中泛起冷锐的光。
“欸？”芬拉尔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的发问，有些茫然地缓慢眨了下眼睛，然后蓦地意识到他不小心泄露了信息素的味道。
不，不对——本来他的发情期就快到了，通常只需扎上几针抑制剂就能够控制，他刚才只是喝多了才稍稍失态。
芬拉尔屏住呼吸，将气味一丝不漏地小心翼翼隐藏起来。
“这……兰吉尔斯，你听我解释——”
“闭嘴！”
兰吉尔斯并不打算松手，此刻却没有心情听他解释，只是拉着他转身就走。
“等等！你要带芬拉尔去哪？”
诺艾尔慌张的喊声被兰吉尔斯自动过滤。酒劲尚未完全消散的芬拉尔对于弟弟的行为茫无头绪，但也意识到别惹心情欠佳的兰吉尔斯，便转头朝团员们挥了下手，做了口型让他们先回基地。
有过两次被弟弟手削、性命垂危的遭遇后，芬拉尔心宽地认为不会再有比那更凄惨的情况。隐瞒自己的第二性征确实是他有错在先，无论兰吉尔斯怎样发泄不满他都决定照单全收。
……话虽如此，兰吉尔斯仍为自己的小命捏了把汗。
3.
他们一路无言，兰吉尔斯以拖拽的方式带他回了本家，没去和父母打招呼便朝房间走——芬拉尔记得这个方向。他和兰吉尔斯的卧室原本就是紧挨着的。
芬拉尔四处张望，在心里数着他有多少年没回来看一眼。尽管他并未在这里留下什么美好回忆，但毕竟是将他养育长大的住所。
“兰吉尔斯？”芬拉尔按耐不住地问，“你还好吗？”
“……”
兰吉尔斯一言不发，往日高高挂起的傲慢笑容消失殆尽，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芬拉尔顿感不妙，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毋庸置疑，他俩的关系虽有所缓解，然而相处方式始终不同于一般兄弟，独处时气氛僵持又微妙。但仅仅是兰吉尔斯对芬拉尔减轻的恶意就足以让后者欣慰上好一阵子——无论如何，这都是个好征兆，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弥补兄弟关系的裂缝，他们再也不必是擦身而过的陌生人。
只不过——
芬拉尔担心自己稍有不慎便会使那些缝隙重新开裂，破碎，成为一摊再也无法复原的碎屑。
除了这令自己头痛的弟弟，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使他忧心。
芬拉尔没有随身携带抑制剂的好习惯，而此刻从兰吉尔斯身上散发的Alpha的信息素混合着酒精让他不由得焦躁，敏感的神经如同一根紧绷着随时会断的弦。
……
兰吉尔斯反锁了卧室的门，将芬拉尔逼到床沿——
“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
兰吉尔斯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得不坐在床铺上的芬拉尔。这下轮到后者沉默了，他心虚地将视线转向右上角，望着酒红色的法兰绒幔帐。
“哥哥？”他加重了语气。
“抱歉，我并非有意隐瞒。”芬拉尔自知拗不过弟弟，只能坦白这件一直令他难以启齿的事。“我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你，但到头来却是个软弱无能的Omega。”
“呵。”标志性的冷笑浮现在嘴角，但兰吉尔斯内心却冒着火，“黑色暴牛的那些家伙却早就知道了？哥哥很享受生活在一群Alpha之中么？”
芬拉尔看穿了他内心所想之事，眼中的惊愕转瞬即逝，不禁后悔自己表现出的种种轻佻行为让弟弟形成了「哥哥是个花心大萝卜」的恶劣印象。
“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芬拉尔忙不迭为自己辩解，“我一直有用抑制剂，大家也都很理解。”
显然，他的三言两语无法获取兰吉尔斯的信任。
但生理上的反应更叫他慌张，从体内腾升的燥热感愈发真实，他不禁担忧发情期会提前——树立起一个富有责任感的靠谱兄长的形象就这么难！？
“想逃吗？就像以前那样丢下一切不管？”
兰吉尔斯说出这番话的表情顿时加重了芬拉尔的罪恶感。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这别扭的弟弟并不如看起来那般坚不可摧。是他用自认为善意的隐瞒伤害着兰吉尔斯。
“我不会再逃了。”芬拉尔决定不再回避他的目光，“我只是担心你会因此排斥我，我们好不容易关系有所缓解——哪怕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不希望我们再回到从前……”
“你是笨蛋吗？”兰吉尔斯思忖了下，随即改变措辞，“不，你就是。”
“笨蛋也好，懦夫也好，我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你眼中合格的兄长。”
芬拉尔温暖的掌心贴着他冰凉的脸颊，这份真实的触感令兰吉尔斯的心震颤，血液在沸腾，细胞在叫嚣，神经在抽搐——他深深地深深地意识到，他无法满足于此。
“是么？但哥哥现在似乎需要我的帮助。”
兰吉尔斯俯身在他耳畔低语。纵使他一直不愿承认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半吊子，却始终用那轻柔却带着一丝讥讽意味的嗓音撩拨着芬拉尔。
兰吉尔斯驾轻就熟地将他压在身下，一手禁锢住对方的手腕扣在头顶，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兰吉尔斯虽比他矮上几公分，但作为使用攻击性魔法的Alpha在体力上自然胜过兄长。
“我、我可以自行解决。”
“难道你想以这种状态回黑色暴牛？”
芬拉尔噎住。
他自然是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家全员，但只怕这番话会再次触痛兰吉尔斯的神经。
兰吉尔斯慢条斯理地解开芬拉尔的衬衣扣子。看似漫不经心，脑中却正在不可抑制地勾勒着种种不可言说之事。
他对于情/爱之事向来兴味索然，这些归根结底是化学反应的功劳，是本能驱使。但芬拉尔的气息和脑中一闪而过的想要标记对方的足以击溃他的理智，使他领略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仅仅只是一瞬，他想成为废柴哥哥的Alpha——毕竟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
兰吉尔斯下意识释放的信息素呈爆炸式扩散开，那股辛辣的气味几乎将芬拉尔淹没，本就处于发情期边缘的他慌乱无措，自身也情不自禁地分泌出更多信息素，揪着尚存的理智试图劝说兰吉尔斯——
“兰吉尔斯，停下！你只是被Alpha本能骗了！”
兰吉尔斯轻哼一声，这生来傲慢的态度和往日别无二致。但他并不打算停止——他好不容易才真正碰触到哥哥。
“菲妮丝小姐会伤心——”
“她伤心的对象不是我，是你。”他的口吻中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感，“哥哥，你对菲妮丝的爱慕只不过是空中阁楼，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他的喉咙仿若冒火般干裂，于是低头舔舐着芬拉尔的后颈，卷曲的栗色发丝和睫毛蹭着那片柔软的肌肤，合着满鼻腔属于哥哥的Omega信息素，仿佛能尝到一丝甘甜。
芬拉尔的抵抗有所减弱，一方面不愿伤害弟弟（事实上他完全不感到排斥），另一方面是处于劣势的Omega对欲/望的屈服。
“你会因此恨我吗？”
兰吉尔斯不确定自己更情愿得到哪种答案。
他数次挑衅芬拉尔，两次将芬拉尔揍得满身疮痍——尽管他并不像真的伤害兄弟，但他热衷于成为点燃芬拉尔怒火的导火索。
可兰吉尔斯只是不断刷新着失败记录。芬拉尔在他面前似乎不存在底线，对于他单方面的冷嘲热讽毫不介意，即便口口声声说要“打败”他，也不舍得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口子。
现在看来，自己对芬拉尔的伤害使他看起来像个既缺乏安全感又处于叛逆期的未成年，以最劣质荒谬的方法索求注意力。
兰吉尔斯第一次品尝到“后悔”的滋味，希望现在醒悟尚且不算太晚。
然而，一想到任何人可能对芬拉尔做出这种事——并且很可能不会被拒绝——都令他深感不快。
兰吉尔斯眼睛泄露了他企图隐藏的不安。
“永不。”
芬拉尔轻声道。问题的答案从一开始便不必思考。
“抱歉啊，兰吉尔斯。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语罢，芬拉尔面露“真是拿你没办法”的笑容。兰吉尔斯似乎尚未发觉，他早已是芬拉尔心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兰吉尔斯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没有抬头，几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肌肤上。
芬拉尔在心中轻叹一声，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拥抱兰吉尔斯，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向对方传达他的决心。
紧贴的胸膛传达着彼此的心跳——显然，是兰吉尔斯的心跳频率更快。
“兰吉尔斯，你就尽可能依靠我吧！哥哥的肩膀随时借给你。”
兰吉尔斯恶作剧般地轻捏了一下芬拉尔腰上的肉，后者浑身一颤。
“——你这满身都是弱点的废柴Omega哥哥说什么呢！”
他舔了下唇，嘴角的弧度不可抑制地上扬。
哥哥理应由他守护，也必然属于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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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篇的时候在听やなぎなぎ的《Ambivalentidea》
Omega气味的原型是科颜氏香草与雪松木（柔软的木质花香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