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进入尾声阶段了~

最近lofter上有些冷清，因为快开学了吗..但我才刚开始我的暑假Σ(ﾟдﾟl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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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公寓里有两对已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尽管明面上看似乎没什么变化——Hank依旧忙忙碌碌有时甚至在学校过夜，Raven依然矜持得不像个脱团的女孩儿。

若要说成为情侣后的变化，也只有他俩知晓。至少那四目相视时的眼神饱含了溢于言表的情愫。

Charles像是了结了一桩心事的父亲，神经松弛下来，有更多的闲暇时间看书下棋，遗憾的是Erik最近似乎愈发忙碌（事实上他从未有清闲的时候）。

这是个雾蒙蒙的清晨。Erik晨跑归来后顺便取了邮箱里的信件，这个任务不知何时交给了他。信件中大部分都是寄给Charles的。他的受欢迎程度令Erik既有身为恋人的骄傲又有些醋意。

“天呐——这是CASBS的邀请函！”Charles拆开其中一封，扫了眼内容后双眸一亮。他不禁凑近一些反复确认自己没错看。

“什么？”Erik一头雾水。

“斯坦福大学的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年会！”他沉醉的语气仿若梦呓，一提到这个嘴巴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说个不停，“这可是各个领域的学者的梦想之地，从行为科学到天文物理、生物到法学，涉及面极其广泛。但也只有各个领域的佼佼者才能获得这个机会，其中不乏诺贝尔奖获得者！我在同事的鼓励下抱着试试运气的心态申请，没想到被录取了！”

“恭喜，你总比自己想象得更加优秀。”

Erik凝视着Charles那副「我好厉害快来夸我」的表情，真挚地向他道贺。

然而Charles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五味杂陈，再也高兴不起来。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听说年会的地点在拉根尼塔湖旁的山丘上，那里建着一幢幢小木屋，甚至没有电话和多余的电子设备，每日除了学术研究、与学者知识上的交流就是排球运动……这样的生活简直梦寐以求。“

Charles已陷入美好的幻想中不可自拔，如果再冲动点他恐怕下一刻就跑上楼开始收拾行李。他抱起茶杯猛喝一口，然后被烫到了舌头，使他五官扭曲。

Erik听完他的描述，脸色不太对，“不是学术交流会？最多一周的那种？”

“不不，这可是年会——它将持续一整年。”他有一年的时间远离城市的喧嚣繁忙，取而代之的是看似悠闲却每日浸在高效研究中的田园生活。

“等等，你说一整年？”

“呃……”

Charles这才回过神来，顿然想到这一年代表着什么。他将搬出公寓去一个真正意义上与世隔绝的地方。虽然对自己的领域如痴如醉，他不可能不会想念房客们和妹妹。

还有Erik——随着时间迁移，他们愈发依赖对方。

家人和恋人不是不可同行，但Erik显然不会辞掉工作或是得到年假的批准，Charles难以想象失去他一整年的生活。想到这儿，脸上的笑容像枯萎的花儿，接着他面露为难的神色。

一边是来之不易的爱情、另一边是热爱的研究，两者像一个天枰，两端的筹码几乎对等，一旦打破很难再平衡。可无论如何，没有Erik的生活已不能称得上「梦寐以求」。

“抱歉，Erik，我得好好想想……”

犯了选择困难症的Charles将信夹在腋下、端着茶，脚步匆匆地走开了。Erik心情复杂地望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

此刻脑中混沌的Charles无疑需要点时间消化，但他在Charles读着信惊叫出声的那一瞬就知晓了答案。

……

Erik待在卧室，盯着桌上刚打印订成本的一份文件，这是他这一年来日日夜夜收集而成的“劳动成果”。他甚至费心思潜入了SAS的系统，黑了Shaw的手提电脑——其实他最拿手的是计算机工程而非机械系。

他移开视线，回想起前不久公司里的一起丑闻——同部门的Andrew先前提及的Lillian以员工之名将公司内某位高层以「职场性骚扰」之名告上民事法庭，公司提出庭外和解被Lillian拒绝，坚持诉讼，最终却因证据不足而被斥退，非但没得到分毫赔偿金还倒赔了律师费和诉讼费。而她，作为一个肩上背负着几十万房贷的年轻一族，很难不被这昂贵的费用压垮。

不久后公司内流言蜚语层次不穷，Lillian抵不住压力，没等公司先辞退她便自个儿打包走人，她无法从公司那儿得到任何好处。而员工们至今为琢磨出她告得是哪位。

Erik对她生出一丝同情，但这更多的起到警示作用。正如事后          Scott所评价的那般，美利坚的律师和法庭始终只为少部分人服务，富人和大公司不会轻易垮台。即便被罚款也只是个无痛关痒的小数目，若要追根到底，牵扯进来的可不光是公司里的高层。

谁在过往没闹出些黑历史和丑闻？成功人士心里藏着一些丑陋不堪的秘密，他们的发家史足以编写成一本和恐怖小说同样惊悚、血淋淋的故事。

他自然不会光明正大地以「举报人」的身份揭露高层贿赂政府议员、挪用公款、用劣质建材等等丑闻，但若是以匿名的身份投递这份材料，恐怕Shaw很快便怀疑到他头上。

这些内容兴许会引起某些报社、环保和反腐败组织的关注，但它们并不会击垮Shaw本人，最多只是给公司带来些许影响。 

原本怀着“复仇高于一切”的想法的Erik产生了动摇。

他不甘心，但不愿鲁莽行事。

即便不揭穿，他也能在纽约活得很好，在这间公寓里与青春洋溢的年轻人和心上人，他们的生活到目前为止都十分美满——人总该向前看，不是么？

但另一边，如同出现在《浮士德博士》中的恶魔站在了他的一侧肩膀上，气急败坏地问他怎么对得起父母？这些年所经历的伤痛和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Shaw。 

Erik感到这两股矛盾的力量快要扯断他的神经，他揉着太阳穴，将那本东西胡乱塞回包中。

——他与Charles都遇到了人生的岔路口。

26.2

早间的薄雾散去，但陷入选择困境的二人并未拨开心中的雾。

这是一个昏昏欲睡的周日午后，家里异常静谧平和。

Angel打工、Alex为转入正规大学开始发奋图强，常常泡图书馆。至于剩下两人……

由于Hank总没空约会，Raven一气之下化了妆穿了新买的连衣裙，冲到哥大找他去了（想必Raven揪着他耳朵走在校园的画面将成为美丽的风景线）。

Erik首先打破了这份平和，敲响了Charles的书房并寻求他的意见——他很少这么做，不，应该说是从未。他表现得有些失魂落魄却急切得到回复，以至于Charles听完他的问题先愣神了一阵。他还以为Erik要提年会那件事，弄得他开门前一阵手慌脚乱。

“过去、现在和未来哪个更重要？”Charles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提问，“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敢问你最近在读哪一本哲学作品？”

“我的突发奇想而已。”Erik的眼神出卖了他，但Charles并未追究，将他请进书房。

他们面对面落座。不知为何Erik隐约有点紧张，他的手指弯曲，指甲深陷掌心。Charles放下了百叶窗，房间光线昏暗，他无法清晰睹见Erik古怪的神色。正如他全然不知自己的回答或许会左右Erik的决定。

“在我给出自己的见解前，Erik，你得告诉我你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定义是什么。”

“典型的哲学家式反问。”Erik扯扯嘴角，他被问住了，一时半会儿给不出令自己满意的答复，“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

“没想到我们逻辑思维超强的工程师有一日也会迷茫。“Charles俏皮地眨眨眼。他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这三者之间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纵然许多人毫不犹豫地说过去了便过去。和沉没成本一样，过去是无法扭转的，但不尽然。「过去」的种种经历塑造了到现在为止的我们，甚至关系到我们未来作出的选择。事实是大部分人仍被来自过往的阴影束缚，甚至一辈子无法逃离。

“现代主流社会似乎更注重于活在当下，从目光短浅、肆意浪费资源不为后代考虑这点不难看出，说句难听的是人们愈发自私自利。但「现在」是什么？一秒前是过去，一秒后又是未来，我们难以抓住它。而时间哲学里提出的一个现在论假设是「过去」和「未来」并不存在，因为它们都曾或即将成为「现在」，这样一来「现在」就成为了永恒，可在人们常说时间是流动的……”

“停下——请你以常人的思维回答我的问题，我并不需要一个哲学式的答案，你可以为此说到隔日！”因为最终很可能没答案，Erik腹诽道。

“好吧好吧，看来你迫切需要一个结论。”Charles耸耸肩，“至于「未来」，它是个不定数。即便我们会提前有所规划，但有太多外界因素令我们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与我们所设想的总是有所偏差。所以我的答案是「现在」更重要，因为我们能掌控它。”

Erik点头，Charles的想法合乎情理，而他也不过是需要一位知识渊博的人说服摇摆不定的他。

“修女Teresa曾说过，‘昨天己成过去，明天还未到来，我们所拥有的只有今天。’”Charles的嗓音沉稳柔和，不经意地抚慰了Erik的焦虑，令他脑中的迷雾稀薄了些许。

“……我明白了。”

Charles欣然叹息。纵使Erik心中藏着密不透风的秘密，而这秘密折磨了他很久，几个月的深入接触后Charles不会完全不知Erik在计划些什么，却没有机会干涉。所以他对于Erik的主动求解感到欣喜。

Erik道了谢，正准备起身走人。Charles眼疾手快地抚上他的手腕。

“Erik，我这么说也许很自私，但你得试着为自己而活。”他委婉地说。“我一直在你身旁。”

这极具表白意味的话触动了Erik，一个看似铁石心肠的男人的心。 

若非遇到Charles，他不确定自己现在究竟会沦落到何种地步，恐怕早以不惧后果、明目张胆与Shaw闹掰，从此断送他的人生。

他的生活不应当被Shaw占据。而曾被Shaw蹂躏的母亲必然也不愿看他被仇恨遮掩了双目。被死神带走前的母亲叮嘱他——「你要好好活下去。」，他点头应允，却抱负着截然相反的目标。

“我知道。”Erik眉眼含笑，这次他没再当成耳边风。“谢谢，我的Charles Savior。”

他并未再出书房，而是熟练地吻上对方的唇，仿佛言语已无法描述他的心情，而他急于表达自己的爱。

Charles热切地回应了他，却又像是安慰孩子般，轻拍几下他结实的背部。他也将年会抛诸脑后——管它呢，只有「现在」是唯一真实的。

他们活在此时此刻。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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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vior (救世主)，拯救了老万的查。即便是AU我也希望有这样一个设定。

这是题外话，但昨日看叉男漫画《天启时代v1》（平行世界），老万有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年轻时的傲慢自大燃起的那些理念最终因为一个早已死去的朋友而平息，若不是因为他的不懈努力，万磁王只会成为人类最大的敌人。他的名字是查尔斯·泽维尔，他是我所遇见的人之中最伟大的一个。”

- 原谅我学识很浅没法从査教授的角度写出满意的答案，我是典型的读书少想太多。感觉这已牵扯数学、量子物理学、时间哲学，而我这方面其实一窍不通最后还被自己绕晕了TAT但我总觉得EC是常有深层次交流的一对高格逼（x）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