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岛光实/葛叶纮汰
全员存活+人类纮汰IF
激情码字,小甜饼√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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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光实考上第一志愿当晚,铠武的团员们为他组织了惊喜派对。
参与人员包括但不仅限于一起跳舞的伙伴,贵虎、凰莲等人也被邀请了。与其说自己是主角,不如说是大家借他的名义举办联欢会。
这反而让他送了口气——说到底还是不习惯成为被众人瞩目的存在。他只需待在角落保持和煦的微笑就行了。
铠武和巴隆的团员已经斗上舞了,走成熟路线的大人们在品尝Charmant的新作,光实趁大家不注意溜到到屋外透气,初春夜晚微凉的温度让他头脑清醒不少。
即便大家像是约好了似的将当年的种种不堪翻篇,无人提及房间里的大象,但难免有少部分人心存芥——至少他这样认为——毕竟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这种平和时光是他可以拥有的吗?
“阿实,怎么一个人?”
纮汰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
纮汰是容易醉的类型。尽管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也不太能忍受酒的苦涩味道,但对于甜腻的果酒倒是不拒绝。
光实的鼻翼微颤,嗅到一丝甜橙味。
“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吗?”纮汰揉乱他稍长的碎发,本来就翘起的发尾在宽厚的掌心下变得更乱,使光实看起来就像一只炸毛的黑猫。
“才没有呢。”
“我不像阿实这么聪明,有什么事不直接说出来我是不会明白的。”
光实压下一声叹息。面前的人似乎越来越容易看穿他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都说了不要再被过去绊住脚步了,阿实愿意的话可以一直待在铠武,不止我这么想,大家都怀着同样的心情。”
“我只是觉得保持现状真的好吗,毕竟——”
光实垂眸,视线落在他的胸口。伤口早就在超自然的力量下愈合了,但那伤口时不时还会在梦中出现。
“谁都会犯错,况且我也有责任。”纮汰偏偏在这种时刻敏感得要命,“可别再随意离开了。”
“……不会了,毕竟这里有我喜欢的大家啊。”
“嘿嘿,我也喜欢阿实!”纮汰揽着他的脖子,甜橙味的温热吐息轻擦过他的脸颊。
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讲这种话挂在嘴边,发生在别人身上一定是因为醉了,但纮汰无论是否清醒都只会心直口快地说真话。
“哇哦,是恋爱的喜欢吗?”光实忍不住戏谑道。
“恋爱什么的,搞不懂啊。”对于自己母胎单身这件事,纮汰从未刻意掩藏。不如说一根筋的他可能根本无法分清什么是告白吧。
“但恋爱后再成为家人就能一直待在一起了。”光实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顺着讲下去。
“和阿实也不是不行啦。”
“……欸!?”
这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光实蓦地僵住了。
“算了,反正纮汰哥醒酒后一定会忘掉。”他无奈摇头。
“即使醉了我也不会说谎!”纮汰义正言辞道。
“纮汰哥自己也说不清楚恋爱是怎么回事吧。”不过话说回来,因为这个话题和对方较真的光实被自己的幼稚行为惊了下。
“那可以试试啊!克服了诸多困难的我也是有成长的——”
“不不,这和跟Inves战斗没可比性吧!”光实顿了顿,迅速在脑中组织语言,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别想太多,“况且我们是同性……”
“爱是不分性别的吧。”纮汰逐渐进入嘴炮模式。
……
“你就答应他吧。”
“是啊,不然纮汰哥太可怜了。”
“他只是喝醉了说胡话吧?”
“……可我觉得他们两情相悦欸。”
“Felicitations!下次给你们带本店的情人节限定蛋糕,绝赞好评中。”
光实猛然回头,不知何时后面已经站满观众。他庆幸晚间视线欠佳,无人注意他瞬间蹿红的耳尖。
“也不知是谁照顾谁呢~”舞吐槽道。虽然是原失足少年和热血笨蛋的组合,但正因性格处于两个极端才得以互补吧。
“如果是纮汰,我可以放心把你托付给他。”贵虎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轻声总结道,口吻甚是欣慰,也许小小松了口气——鉴于曾经的失败,他仍然没有将光实领入正轨的信心。但有纮汰在的话就没问题。
“兄长!”
——接受能力也太快了吧!
光实睁圆了眼,果然身边的人一旦扯上纮汰哥就会变得不对劲!还是说在诸位眼中自己仍是烫手山芋?
为避免场面越发混乱,光实将纮汰拉到墙角,避开了围观群众。
下意识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和闪烁的眼光让他看起来不安又期待。
“纮汰哥是认真的?”
“只要阿实不介意,也没什么不好吧!”
这始料未及的告白有些不对劲,也许是因为和光实认知中的告白相去甚远。
但这对他而言确实没什么不好……不如说,听上去好得不真实。
“那不许反悔。”语罢,光实顿了下,然后严肃强调,“也不能一觉醒来就忘掉!”
“不会忘的啦。”
一瞬间,光实被那一如既往绚烂的笑容迷惑了。
——纮汰哥真的超好攻略啊。
2.
光实确实对纮汰该死的了解。
缺根筋的青年果真将意外告白一事忘得一干二净,所幸那并非违心之言,纮汰在光实即将爆发的那刻爽快地确定了恋人关系。
作为彼此的First Love,他们相处起来和过往没有显著区别,只不过拥有了更多的独处时间——比如纮汰兼职结束后骑着机车去大学接光实下课。
偶尔有同学问光实那凌然飒爽的青年是谁,然后在光实笑着坦白“是恋人”后被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向他们行注目礼。
光实喜欢脸颊贴着纮汰宽厚温暖的后背,双手紧紧缠绕对方精瘦的腰身,这是能够让他获取满满安全感的状态。
倘若光实有兴致,他们会打开话匣子一路讲不少,但像今天这般——从光实脸上捕捉到倦意的纮汰不会多言。
也许是纮汰开得太平稳,加上初秋的舒适暖意,光实阖眼小憩片刻,再次睁眼时看到的是往日上下学不会路过的风景。
世界树财团的建筑物消失后,泽芽市恢复了原本开阔的景色,一眼望去能看到遥远的海湾和无限延展的明澈蓝天。积云在暖光照射下镀上一层发光的边缘,就像动画电影中会出现的画面。
“绕了远路啊。”
“看阿实睡得很沉,抱歉,你有急事吗?”
“没有,周五下午偷懒天经地义嘛。”
“贵虎先生可是说过你以前每天学到凌晨呢,周末也不例外。”
“那是以前啦。“光实不禁思考兄长透露了多少自己的黑历史。
说来惭愧,虽然从小就搬到此处,光实是近几年才开始注意起——或者说是开始欣赏——一些有关泽芽市的细节。
是因为世界变得更和平了,还是因为有陪伴在身的人,心态发生了变化?
曾一度由堆叠的谎言组成的人生逐渐被真实的幸福时光取代,生活竟然可以如此光彩熠熠。不光是铠武,还有很多值得活下去的原因。
“不如等你放假我们去旅行好了。”纮汰兴致高昂地说,“阿实你以前都没怎么旅行过吧?我也是,毕竟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为成为自力更生的大人苦恼。现在生活稳定下来了,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想去体验。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了!”
“旅行什么的也可以和其他人去啊。铠武的伙伴,晶姐……”他不确定为什么比起果断答应,要说这样别扭的话。也许是希望听到期望中的回答。
如果是纮汰哥——
“和其他人出去当然也很棒。”纮汰露出有点纠结的表情,但迅速释然了,“不过我想和阿实一起体验世间美好。”
没错,如果是纮汰哥,应该会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纮汰哥,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同居好不好?”
光实鼓足勇气说出了近期时不时在脑中浮现的想法。
对此他也有过一番考量。纮汰之前偶然提及不能总跟晶姐一起住,自己渐渐有了一些积蓄后考虑搬出去。
“听上去不错,正好我也想找人合租呢。”
现在提出合住的想法再顺其自然不过。纮汰当下就答应了。
光实弯起嘴角,好心情使身体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轻盈。
对光实而言,他只是想回到一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家。
一个仅由吴岛光实和葛叶纮汰构建的世界。
3.
光实曾深信以前走过的路即便绝非正确,也是他唯一的路。
而纮汰给予了他另一种活法。
不过有些事并非随赫尔海姆之森带来的危机解除就能改变。
比如——他和驱纹戒斗的关系。
说起少数对光实和纮汰交往颇有微词的人,戒斗绝对霸榜。
他们彼此看不顺眼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即便没有物理上的冲突,逮到机会就要你来我往挖苦两句。
对于光实那些不光彩的过往,戒斗说得在理,如果纮汰在场,光实就会可怜巴巴地拽着恋人的袖子请求对方出战(戒斗:犯规!这是弱者的行为!)——绝非他辨不过戒斗,只是卖乖得到的甜头更多。
每当纮汰挡在光实面前,不赞同地盯着戒斗,后者就差抓着纮汰的肩膀摇晃大吼“你快醒醒!别再被吴岛光实迷惑了!”
嘛,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戒斗没有错。
同居后,光实发觉纮汰晚归的情况大致分两种:一是晚班兼职,二是同戒斗小聚。
光实顺着酒味走到玄关,平日有着温软嗓音的青年在下一秒就能发出与他纤细身型不符的厉声批评。
“纮汰哥!已经凌晨三点了!”
他听上去像极了肥皂剧中指责丈夫夜不归宿的女性角色,但在这种时刻他总是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说白了,就是吃醋,比葡萄还酸的那种。
光是想想纮汰和戒斗并肩时那种少年漫官配的既视感就叫他脸上乌云密布。
“好久没见戒斗聊得久了点……我有发LINE。”纮汰无辜地摸摸脑袋,试图靠无害的笑容蒙混过关。“是我不好,阿实快去睡吧。”
没有什么是一句道歉解决不了的,但这在光实眼里实在敷衍,毕竟纮汰眼里写着“下次还敢”。
感受到光实散发出的怨气,纮汰轻叹一声,一句还不够的话就再来一句,脸皮厚是他的优点之一。
“抱歉啦,我该怎么补偿阿实呢?”纮汰一时想不出能够令恋人快速消气的办法。毕竟他们真的很少闹不愉快嘛。
“……那么,纮汰哥吻我一下吧。”
“欸?”
那种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羞涩的语气令纮汰手足无措。
光实总是在某些关键时刻打直球——尽管这也是纮汰喜欢的一点。
他们不是没接吻过,只是在这种有些僵持的气氛下做出亲昵行为真的没问题吗?
玄关的灯光昏暗,他看不清光实的脸色,只能靠气场判断对方心情欠佳。
他倾身,试探性地浅尝对方的唇,下一刻便被对方猛推,后背紧贴冰凉的墙。但意料之外的是后脑勺没有传来痛感,光实的手掌及时阻隔在他的后脑与墙壁之间。
他们大部分的亲吻是纯粹亲昵的,是唇与唇的碰触。倘若气氛到位,想更进一步时便会如蜂蜜一样甜腻黏糊。
而这种情况——
纮汰凝视他的双眸,睹见一种不透光的黑。
是自己的行为令他感到不安了吗?
纮汰安抚性地轻拍他的背,对于他绝对称不上温柔的吻照单全收。
“好甜。“
纮汰看起来要缺氧了,光实稍稍拉开一些距离,舌尖卷过银丝,舔了下唇。
——纮汰哥尝起来也是甜橙味的呢。
啊啊,睡意全无,想做些更过分的事。
反正纮汰哥会接纳他所有的要求,即便是任性的让他难为情的,正如纮汰哥总是欣然包容他的缺点和犯下的罪。
或许纮汰哥会乐在其中——因为只有他能看到的卸下一切伪装的光实。
谁也不记得两人是怎么转战到床上的。纮汰的意识在醉意下迷迷糊糊,直到他身陷柔软的床铺,难以聚焦的眼神飘到压制在自己身上的人时,他蓦地想起不对劲之处。
“等等——我是被抱的那一方吗?”纮汰大惊失色。
不是,这么关键的事怎么在最后才发现啊!
“……纮汰哥是大笨蛋!”
怕对方又说出破坏气氛的话,光实明智地迅速堵住他的嘴。
——抱与被抱可从来不是靠外表来判定。
4.
下雪了。
与其说痛恨雪天,不如说是惧怕。光实总会在下雪的夜晚梦到自己对纮汰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那抹血迹在一片洁白中过于刺眼。
被噩梦惊醒的那刻胸腔在震颤,内心在烧灼。
光实侧过头,看到呼吸正常平稳的恋人后松了口气,用眼神描绘纮汰毫无防备的舒缓的睡颜。
他不愿随年纪增长和愈发繁重的责任,眼睁睁看纮汰遁入离他越来越远的世界。这个人实在太惹人注目了。如果不紧紧抓住一定会被抢走,甚至又会陷入危险。
思绪在肆意散发,阴暗的想法不会消逝,只是暂时被藏匿在深到无人能及之处。
光实双手环着纮汰,右耳贴着他的心口,只有努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并贪婪地从纮汰身上窃取温暖才能驱散噩梦给予他的刺骨的冷。
“阿实?”纮汰被他的动静吵醒了,睡眼惺忪地耳语。
纮汰发觉光实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湿漉漉地闪耀着。
啊,做噩梦了吗?
对方不回答,他也没再追问,有力纤长的双臂回抱住他。
“快睡吧!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光实蹭了蹭他,然后慢吞吞地伸手勾住他的小指。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5.
纮汰和光实没有特意告知大家同居一事,从表面上确实看不出什么,但心思细腻的舞还是捕捉到蛛丝马迹——比如纮汰领口若隐若现难以启齿的痕迹。
种草莓就当作是伴侣间的情趣,齿痕勉强可以装作没看见,但有一次察觉到手腕被束缚的浅浅勒痕——这就过分了啊喂!
舞终归还是更偏向纮汰,在铠武一次聚会时将光实拖出屋外,叉腰叮咛他不要欺负纮汰——毕竟就算和纮汰抱怨,那反射弧度可绕地球一圈的家伙也只会傻笑着说“这是阿实对我的爱的证明”吧!
光实满脸羞涩地摸摸脑袋,轻声细语地说明白了,看起来人畜无害,内心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舞很清楚他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往后也会一如既往按自己的心意行事,阿实就是这样执拗到无可救药的小傻瓜啊。
那压在心底深处的控制欲是与生俱来,不会被纮汰给予的安全感和平和宁静的生活而驱散。
“舞姐别担心,我一定会珍惜纮汰哥的。”这句绝非谎言。
“这点我当然知道了。”舞耸耸肩,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算了,倘若光实和纮汰都能获得幸福,维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
高司舞今天也为两个不省心的家伙操碎了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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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爱上葡萄橙!卡哇1也是1!(阴暗爬行)(一跃而起)(捶胸)(甩头)(咆哮)
*写这篇时在循环野田爱实的歌~